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

《南台文化》〈曹君懷樸墓誌銘〉與〈懷樸曹公墓誌銘〉中的曹公 陳怡霖

〈〈曹君懷樸墓誌銘〉與〈懷樸曹公墓誌〉中的曹公〉乙文,〈曹君懷樸墓誌銘〉與〈懷樸曹公墓誌銘〉撰文者為曹公一生摯友李棠階,為近年所發掘的新資料。兩相對照,從多年摯友的筆下,似也可發掘出曹公來台前及告老還鄉後的生活行誼,甚至一窺曹公的人生思想。 (《南台文化》〈發行者的話〉 張同湘社長)




原沁陽博物館-懷樸曹公墓誌銘
2013年懷樸曹公墓誌銘被移到新建曹公墓又名「懷樸園」
2013年新建的曹公墓

〈曹君懷樸墓誌銘〉與〈懷樸曹公墓誌銘〉中的曹公 陳怡霖

一、前  言                                                      多年前開始想研究曹公時,發現當時的書籍對於曹公的生卒年一無所記,不知曹公的生卒年,如何研究曹公。筆者翻閱了全套的〈台灣文獻叢刊〉,希望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後來在〈續碑傳記〉發現了〈曹君懷樸墓誌銘〉一文,於是就開始決定研究曹公的歷史。後來翻閱了很多書籍,只有蔡志展在〈清代水利開發研究〉一文中引述過〈曹君懷樸墓誌銘〉一文,很可惜的是,他所研究的主題是水利,所以採用有關記載水利的部份,而不是研究曹公的歷史,所以當時〈曹君懷樸墓誌銘〉並未使用於曹公的研究上。筆者曾去過曹公的故里河內二次(今稱沁陽市),我所瞭解的曹公故里,剛重修了的曹公新墓。舊墓只殘存了三塊墓誌銘,這個墓志銘的全名〈皇清誥授朝議大夫晉授中議大夫賞戴花翎 即補海彊知府 前淡水同知丁卯科解元懷樸曹公墓誌銘〉在今日沁陽的博物館內,沁陽博物館是原天寧寺舊址修建而成。這個墓誌銘可說是曹公在故鄉唯一的遺跡了。沁陽市誌有關曹公的歷史主要就是根據這個墓誌銘的內容。雖然有曹公故居之名,卻無法證明那就是曹公真正的故居,因為曹公的後人都已不在沁陽了。正因為這個墓志銘的全名〈皇清誥授朝議大夫晉授中議大夫賞戴花翎即補海彊知府前淡水同知丁卯科解元懷樸曹公墓誌銘〉與〈續碑傳〉中的〈曹君懷樸墓誌銘〉有些微的不同。我將它稱為〈懷樸曹公墓誌銘〉,與〈續碑傳〉中的〈曹君懷樸墓誌銘〉區別,這兩個墓志銘都是曹公的摯友李棠階所寫。前後有些用語及歷史有所增減,本文係筆者對兩個墓志銘的探討及看法。


沁陽博物館-天寧寺三聖塔

二、〈懷樸曹公墓誌銘〉
沁陽的〈懷樸曹公墓誌銘〉如何出現的呢?墓誌銘的內容中提到「今將以咸豐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葬公於南郭外祖塋之次。」,在民國二十六年的〈續修沁陽縣志〉中,並未提到曹公的舊墓,也未提到鄉賢祠有祭祀曹公;可能是他官位太小或者他的事蹟及貢獻皆在外地的原故吧。
據沁陽文物局李建興先生所寫的〈曹謹及其墓志銘新考〉一文中指出:「該墓誌是一九八四年縣文管會在文物普查中發現的,共三塊,一塊誌蓋,二塊誌石。據說該志由五塊青石組成,志石兩側尚有兩塊條石,上鐫有文,然已不存。誌蓋長97厘米 ,寬58厘米 ,厚11厘米 ,其陽刻篆文題銘十一行,足行四字,共41字。銘曰:“皇清誥授朝議大夫晉授中議大夫賞戴花翎即補海彊知府前淡水同知丁卯科解元懷樸曹公墓誌銘”。另兩塊誌石均長101厘米 ,寬58厘米 ,厚14厘米 。兩志石為子母榫口套裝,其口邊闊寬4厘米 ,誌心長寬93´50厘米。墓誌文計73行,足行24字,共1566字。」。
曹謹的墓誌銘現存於沁陽博物館「河內石苑內」
`
     又據2003年的〈中州今古〉有〈清未台灣循吏曹瑾墓志發現及其思想研究〉一文提到〈懷樸曹公墓誌銘〉如何出土的,是筆者看過的文獻中,唯一提記「1968年間,清末台灣循吏曹瑾墓地,封土夷平,石坊,望柱及神道石雕,悉遭盜挖,墓誌銘散落在民間。」另外文中也提到〈懷樸曹公墓誌銘〉,如何被放置於沁陽博物館內:1984年,文物普查發現其墓志石三塊,其中志蓋一塊,志石二塊,志石兩側刻有文字的合抱石,惜已不存。該志石現珍藏於沁陽市博物館「河內石苑」內,沁陽博物館是原天寧寺舊址修建而成。據說該志由五塊青石組成,置碑廊內。」又「志蓋長方形,長96厘米 ,寬58厘米 ,蓋頂篆書『皇清誥授朝議大夫晉授中議大夫賞戴花翎即補海彊知府前淡水同知丁卯科解元懷樸曹公墓誌銘』。志石長方形,長100厘米 ,寬55厘米 ,志文為陰線淺刻,楷書書就,滿行24個字,共65行,1512個字,志材為青石。」為什麼長度及字數與〈曹謹及其墓志銘新考〉有所不同呢?遺憾的是,筆者二次去曹公的故里既未量過,也沒有充裕的時間計算其字數,手頭也沒有完整的墓誌銘拓碑,無法為讀者解答,謹供諸位參考。
對於撰文者李棠階、書丹人毛鴻順、篆蓋者張調元,與曹公有何關係呢?曹公的墓志銘為什麼由李棠階撰文及張調元寫篆蓋呢?因為兩人都是曹公一生最好的朋友,曹公與毛鴻順二人也應該認識,至於交往情形尚待查證。


懷樸曹公墓誌銘

1.曹公的墓志銘為什麼由李棠階來寫呢?李棠階,字樹南,號文園,又號強齋,河南河內人。道光二年(1822年)進士出身,選庶吉士,授編修。五遷至侍讀。督雲南廣東學政,訓士以誠,倡明正學。擢太常寺少卿,乞病歸,主講河朔書院,四方問學者歸之。文宗即位,授軍機大臣,歷工部禮部尚書,加太子少保,諡文清。李棠階與曹公係交稱莫逆的朋友,而據〈李文清公行賞〉提到李棠階「乙亥補庠生,己卯中河南鄉試舉人。」而乙亥是嘉慶二十年,己卯是嘉慶二十四年。李棠階與曹謹可能在嘉慶二十年左右相識,李棠階曾經提到他與曹公早年同在河內的覃懷書院時,二人就經常論學。李棠階與曹公同在覃懷書院,應該不僅止於學問切磋而已。李棠階在曹公死後曾寫有對聯道:「、、、尸祝空傳兩地學術通漢宋,(先生早留心漢學後被議在京尤講求宋儒之學), 回憶花晨月夕討論孰證同心,(先生未仕時同在覃懷書院,後同寓京邸,質疑辨難獲益良多。)」李棠階對於早年的曹公於科舉失敗後,學術及思想的轉變及兩次失察邪教被議在京,思想中挫,在挫折中曾與他就學問相互切磋,李棠階認為受益良多。直到曹公晚年回歸故里,可以說對曹公的思想人格瞭若指掌。如果今天曹公的思想能夠留傳於後世,全賴李棠階的記載。他既是曹公的摯友,又對曹公的歷史,家人皆瞭若指掌,所以曹公的墓誌銘才會請託李棠階寫。
2.篆蓋者張調元,字燮臣,鄭州人,(可參考上十一期的南台文化〈台灣第一循吏-曹公〉一文)與曹公並稱為『大梁二通儒之目』,應是二人分居丁卯科河南鄉試,第一及第二名,張調元與曹公在開封童試時,遇到鮑桂星,二人受到恩師鮑桂星的賞識,入開封學宮讀書。而二人的學識及見解,後來博得鮑桂星及丁卯科副試官陳壽祺的賞識。二人之間的關係除同學外又是同科的舉人。值得一提的是李棠階的日記在道光十四年,八月二十五日曾寫道「歸寓欲留懷樸兄飯,以懷樸同寓張公明日將出京遂不留之。」不知「張公」是否指的是張調元,以供參考。曹公的次子於咸豐二年要重葬曹公時,張調元為摯友曹公,寫下最後的篆蓋,而張調元卒於咸豐三年。曹公與張調元二人之間的情誼,必定相當的密切。至於二人的交往尚待更多史料佐證。
3.書丹人據《續武陟縣志》提到毛鴻順,字子遇,號少溪,河南武陟人,中道光十一年(1831年)舉人,道光十五年(1835年)成進士,即用知縣,簽分湖北,署嘉魚,補廣濟,調補襄陽知縣。武陟當時屬懷慶府管轄。毛鴻順與李棠階交往密切,李棠階在曹公晚年時,曾經到懷慶府去找曹公及毛鴻順,毛鴻順當時在覃懷書院主講,李棠階的日記,並沒有明確的提到曹公及毛鴻順兩人的交往情形。二人的關係當待查證。
刻石者武陟閻錫玉,目前並未找到任何資料。


張調元所書篆蓋

三、〈曹君懷樸墓誌銘〉及〈懷樸曹公墓誌銘〉的比較
〈曹君懷樸墓誌銘〉及〈懷樸曹公墓誌銘〉,既然都是李棠階所寫,但其中的內容有所不同,代表的意義,便可能有所不同,以下是筆者對二個墓誌銘看法。
1.〈曹君懷樸墓誌銘〉與〈懷樸曹公墓誌銘〉二者之間,何者為先,尚待確認。看起來〈曹君懷樸墓誌銘〉的文字較〈懷樸曹公墓誌銘〉簡練許多。且“君”均改為“公”。在寫前述曹公輓聯後的隔天日記上寫道「寫懷樸先生輓聯匾酌改前聯」,所以撰寫墓誌銘時,是否有同樣情形,尚待找到李棠階咸豐二年的日記,才能證實。就歷史而言,〈懷樸曹公墓誌銘〉較為詳盡,如「道光五年,補威縣,修文廟、城隍廟,興教勸士,敦品勵行,遠近翕然。」〈曹君懷樸墓誌銘〉就少「修文廟、城隍廟」二項。並且還多加了有關〈曹公圳記〉的事「郡守六安熊公親勘視,大喜;名之曰「曹公圳」,為文刊石紀其事。」其中〈懷樸曹公墓誌銘〉添加「為文刊石紀其事」這一段。
再看《清史稿》所記載曹公的列傳「曹瑾,字懷樸;河南河內人。嘉慶十二年舉人,初官直隸知縣,歷署平山、饒陽、寧津,皆得民心,賑饑、懲盜,多惠政。補威縣,調豐潤,以事落職,尋復官,發福建,署將樂,又以失察邪教,被劾;引見,仍以原官用。道光十三年(應是道光十六),署閩縣,旗兵與民械鬥,持平曉諭利害,皆帖伏;值旱,迎胡神於鼓山禱雨,官吏奔走跪拜街衢間,瑾斥其不載「祀典」,獨屹立不拜,大吏奇之,以為可任艱鉅。時臺灣歲歉多盜,遂補鳳山,問疾苦,詰盜賊;剔除弊蠹,順民之欲。淡水溪在縣東南,由九曲塘穿池以引溪水,築埤導圳;凡掘圳四萬餘丈,灌田三萬畝,定啟閉蓄洩之法,設圳長經理之。二十年,擢淡水廳同知,海盜剽劫商賈,漳、泉二郡人居其間常相仇殺,又當海防告警,瑾至,行保甲、練鄉勇,清內匪而備外侮,英吉利兵艦犯雞籠口,瑾禁漁船勿出,絕其鄉導;懸賞購敵酋,民爭赴之,敵船觸石,禽百二十四人;屢至,屢卻之,明年,又犯淡水南口;設伏誘擊,俘漢奸五、敵兵四十九人,事聞,被優賚,未幾,和議成,英人有責言;總督怡良知瑾剛直,謂曰:『事將若何』?瑾曰:『但論國家事若何,某官無足重;罪所應任者,甘心當之,但百姓出死力殺賊,不宜有負』!怡良歎曰:『真丈夫者』!卒以是奪級,後以捕盜功,晉秩以海疆知府用,瑾遂乞病歸,數年始卒。」
這篇《清史稿》曹公的列傳,有一個年代問題先解釋一下。「道光十三年,署閩縣。」道光十三年,有誤。據〈請祀名宦祠原案履歷事實〉載「十六年,委署閩縣兼署福州府海防同知,旋蒙奏補鳳山縣」又閩侯縣志「道光十六年二月署閩縣事」,應該為道光十六年。
從上述《清史稿》曹公的列傳,傳紀內容就是參考〈曹君懷樸墓誌銘〉而來的,從〈曹君懷樸墓誌銘〉內容,曹公與閩浙總督怡良的對話:「總督怡公往勘得實,知君剛直無他腸,謂曰:『事將若何』?君曰:『但論國家事若何,某官無足重,罪所應任者,甘心當之。但百姓出死力殺賊,不宜有所負』!怡公歎曰:『真丈夫也』!卒以是奪級」。這一段話只有出現在〈曹君懷樸墓誌銘〉。所以《清史稿》的曹公列傳,資料來源應該出自〈曹君懷樸墓誌銘〉,曹公能入《清史稿》內,李棠階的〈曹君懷樸墓誌銘〉影響不小。同一段話語在〈懷樸曹公墓誌銘〉卻有著相當不同詮釋。:「總督怡公往勘得實,知公剛直無他腸,謂曰:『事將若何』?公曰:『但論國家事若何,某官可不做,人要做,若罪應任者,甘心當之。但百姓出死力捉賊,不宜有所負』!怡公嘆曰:『好漢!好漢!』以是奪花翎,註銷所升官階。」。〈懷樸曹公墓誌銘〉上的用語,〈好漢!好漢!〉,能有如此的描述,應該是曹公曾經對李棠階講過這段事。此外也可看出連怡良都知道,曹公「剛直無他腸」的性格,並且可以看出曹公的為政風格。〈曹君懷樸墓誌銘〉的內容應是李棠階在曹公墓內的〈懷樸曹公墓誌銘〉未出土前,留傳於外的曹公唯一的墓誌銘,而看起來〈懷樸曹公墓誌銘〉應該是曹公的家傳。
2.〈懷樸曹公墓誌銘〉,及〈曹君懷樸墓誌銘〉對曹公理學思想有著重要的驗證,這一段便是〈懷樸曹公墓誌銘〉:「時大旱禱雨,迎觀音○○(大士)於鼓山,置會城,官吏奔走跪拜街衢間;公獨屹立。或問之,以不載「祀典」對;勸之拜,不從;以大吏誅之,不顧。而大吏顧益奇公,以為可任艱鉅者。」。另外〈曹君懷樸墓誌銘〉:「時大旱,大吏迎胡神於鼓山禱雨,官吏奔走跪拜街衢間;君獨屹立。或問之,以不載「祀典」對;勸之拜,不從;以大吏怵之,不顧。而大吏益奇君,以為可任艱鉅者。」,這段迎“觀音”在〈曹君懷樸墓誌銘〉,只記載迎胡神,並未指名觀音大士。史書中只有丁紹儀的《東瀛識略》有記載:「初知閩縣事,隨大吏行香,獨不拜觀音大士,曰:『此不列祀典,且異端耳』!」曹公之所以不拜,認為觀音既非清朝政府所規定的官方祀典,所以堅持不拜,而且曹公也反對這種迷信求雨,如果求雨有效,曹公在鳳山還用建曹公圳嗎?李棠階道光十五年八月六日,曹公在第二次失察邪教被議回京時提到「曹懷樸自福建來,言論開發,起人惰氣。」雖然曹公當時的失意心情,影響了李棠階。但曹公雖失志,卻更堅定理想。當晚李棠階與曹公談話時,李棠階在日記寫道「懷樸談其行政漸有根據,舉動不隨人,可謂能自立。」再看李棠階在曹公死後的日記,在撰曹公輓聯後特別記下「先生任閩縣,不肯往佛寺求雨,大吏同僚皆憾之不顧也。附記於此足徵學力。」有此可知,曹公在閩縣鼓山的排佛,是曹公理學思想的成熟表現。


2011年重建中的曹謹墓
3.〈懷樸曹公墓誌銘〉中李棠階提到『公諱謹,字懷樸,號定庵;卒於道光二十九年閏四月十八日,年六十有三。配王淑人,側室氏田、氏李。丈夫子二:長檍,本年五月一日卒;次榕。女子五,世系詳行述,茲不贅。』相較於曹君懷樸墓誌銘:「長檍,是年五月卒,榕將以咸豐二年六月某日,葬君於南郭外祖塋之次。」李棠階對曹公家屬的事都寫的較為詳盡。但是值得探討的是李棠階寫到曹公有二子長子檍,次子榕,如果再據李棠階所提『今將以咸豐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葬公於南郭外祖塋之次。榕年十三,其從兄棠襄葬事,以狀來請銘。』咸豐二年,曹榕年十三歲,推而算之曹榕生於道光二十年左右。此外曹公的生子之事,福州梁拱辰在〈池上草堂筆〉言:『曹面貌枯槁,而少鬚眉,相者謂其終身無子。今五旬外已舉一子,且擢淡水同知,論者謂廉明之報云。』梁拱辰將曹公的生子,與其在閩縣的廉能政績有關。但曹公擢淡水同知是道光二十一年,當時曹公應該是生了二子,但梁拱辰的說法,與曹公生二子有所出入。再看『臺陽詩話』有記載曹公在淡水取士的學生郭襄錦的詩,「積德如公宜有後,讀書從此卜聯輝」這句指的似乎是曹公的生子,如果曹公的次子曹榕,生於道光二十年左右,當時曹公已生二子,為什麼郭襄錦的詩『積德如公宜有後』呢?這句話尚待查證。如果梁拱辰所指的生子,是曹公的長子曹檍,但曹檍卻在曹公死後三年去世,如以曹公在閩縣、鳳山、淡水的施政為『廉明之報』而得子的因果之說,但求參考吧!但參考森辰太郎的『偉人曹公』提到曹公的長男的名字為鳳山,次男的名字叫開圳。再參考日據時代的水利小說〈曹公圳異聞〉的說法『長男的名字取為鳳山,下一個生下來的如果是男孩的話,要取名為開圳。』這句話在小說中恰好是寫在熊一本看完曹公圳後。熊一本自己說他「予於己亥仲春,躬臨其地。」己亥年是道光十九年,與上述曹榕生於道光二十年左右相當接近,可見日據時代傳聞曹公在鳳山任內,生了二子的事,據而推測曹公的長子曹檍,應該是在鳳山任內生的。足見民間的傳說也可做為史實參考。可惜的是上述的說法都未說及,曹公的另外五個女兒。李棠階在日記只寫到『黎明起赴郡哭懷樸先生,二孤方幼見之慘狀。』也只寫到曹公的二子,未寫到曹公的五個女兒。從梁拱辰的說法,曹公原先應該沒子嗣,廉明之報得一子,為什麼還有五個女兒呢?當時重男輕女的時代未提?如果曹公有個女兒,應該早生於二子之前,尚待這些疑團於日後史料中查證。

 作者攝於懷樸曹公墓誌銘前


    

※原刊於2003年《南台文化》‧冬季刊‧第十二期,「曹公紀念專輯」。頁32-40

  『 曹公圳埈成180週年紀念集 』 《 曹謹治臺功績 》(一) 一、出身背景 ( 一 )  家世背景       ( 二 )  中州解元 ( 三 )  大挑一等   一 、 出身背景 ( 一 ) 家世背景     曹謹。原名瑾,字懷璞,後 改 為謹,字懷樸;號定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