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臺灣書海其實不缺這一本書,但是臺灣的歷史卻不能缺少,像曹公(曹謹)一樣,具備有廉能誠之心的為政者。鳳山平原(高雄平原、大高雄都會區)是筆者生長的故鄉,年少時聽電台的講古,得知鳳山有一間臺灣獨一無二的廟曹公祠;瞭解曹公因興築曹公圳,對鳳山平原貢獻良多。高職畢業後,臺灣正值本土化運動的興起,筆者開始接觸臺灣文史書籍。1997年曹公祭之後,一如往常到曹公祠,在曹公祠的供桌上,看到了《曹謹公在臺史蹟》一書,卻發現書的內容,並無完整交待曹公的歷史。回家之後立刻從收藏的全套台灣文獻叢刊中一一翻閱,終於在第二二三種《續碑傳選集》找到了〈曹君懷樸墓誌銘〉。從此下定決心開始想要研究曹公,寫曹公傳。從小讀書少又讀電子科出身,想要研究曹公,寫曹公,談何容易。
筆者能開始動筆書寫曹公的歷史,第一個要感謝的人,就是亦師亦友前《南台文化》季刊社發行人兼社長張老大同湘先生。筆者是在臺南市政府民政局文獻課認識了同湘兄。1996年同湘兄由臺南轉調回高雄文獻會,兩人相識時間一久,便愈來愈熟識。同湘兄學識豐富,常常與筆者討論文化、思想、人權、哲學、海權、海洋文化、台灣文史、曹公歷史……兩人無所不談,常常一聊數小時。他不以筆者文筆差,先後鼓勵筆者,並且告訴筆者,只要腦筋想什麼,就寫什麼,不要管那麼多。因此筆者在同湘兄鼓勵之下開始寫曹公,第一篇所寫的〈曹公故里尋訪記〉內容是筆者1999年第一次去沁陽曹公故里的感想;刊在《南台文化》第四期。之後又陸陸續續寫了二、三篇,後來便幫忙同湘兄編輯《南台文化》季刊。之後又從省文獻會林文龍兄閱見到了李棠階的《文園李文清公日記》,看到其中有關曹公為政思想的內容。經過多年的研究,便認為曹公是「臺灣第一循吏」。之後又陸陸續續找到新史料時,常常會告知同湘兄,並且與他討論、也常常檢驗曹公是否如我所想像的,是一位真正的好官、清官。同湘兄曾對筆者說「你對曹公太嚴苛了!」這或許是筆者敢言曹公是「臺灣第一循吏」的原因。開始真正寫曹公的歷史是從《南台文化》第九期開始連載〈臺灣第一循吏-曹公〉。2003年底由於多年來與同湘兄相與討論曹公,他對曹公的歷史及為政思想有深刻的瞭解;加上當年曹公的學術研討會及豫劇「曹公外傳」在臺灣演出,決定《南台文化》第十二期以「曹公紀念專輯」出版。之前《南台文化》有關曹公文章,多半是出自筆者之手。這本「曹公紀念專輯」的文章。其中同湘兄所寫的〈豫劇「曹公外傳」〉評論〉,由於筆者與他討論曹公多年,對於曹公的歷史及其思想有一定的瞭解,他先看了臺南埸的「曹公外傳」的表演,就告訴筆者:「你會失望,內容完成是虛構……」他在寫這篇文章也清楚的表達,有關曹公的歷史戲劇應該如何的演出。誠如後來在高師大圖書館認識的前報業人黃光男先生,他曾對筆者言:「曹公如果生在韓國,韓國會編出一齣好的戲劇來……」筆者也衷心的期望,曹公的故事能夠被編成一齣感人肺腑的好戲,是能真正演出曹公愛民、為民的故事,而非完全演一些荒誕不經的虛構故事。以筆者多年來對曹公歷史的瞭解,他以廉能誠之心,為百姓謀福利,一生的為政如同「官道」(「為官之道」或「為政之道」)的典範。
《南台文化》在「曹公紀念專輯」出版完後,由於政黨輪替之後,並沒能增進百姓的福祉,反而每下愈況。同湘兄每與筆者談到對政治非常失望,後來決定停刊雜誌;同時我寫曹公傳也遇到瓶頸不知如何寫下去。筆者去讀夜二技,仍持續不斷在網路上搜尋曹公的史料。2008年金融海嘯前一年年底,筆者被待了十八年的資訊公司裁員之後,回想過往,重拾了多年未寫的曹公傳,原本藉由報考高師大臺灣文化及語言研究所(後改為臺灣歷史文化及語言研究所),重新學習如何寫曹公,不過讀了研究所之後,發現還是只能依靠自己。筆者在讀高師大臺灣歷史文化及語言研究所時,論文名稱就決定為《曹公研究》。2011年7月筆者第三度前往曹公的故里沁陽,又去河南新鄉圖書館、北京中國國家圖書館找尋資料。雖然又找到了許多資料,卻仍不知如何動手下筆。2012年1月請龔師顯宗先生擔任論文指導教授時,龔師認為應以持平態度來寫論文,希望筆者能改曹公為曹謹,筆者亦認同此觀點,於是將論文名稱改為《曹謹研究》。龔師不干涉筆者寫作,督促筆者儘量寫,沒寫過論文的筆者,只有在《南台文化》有寫作的經驗,足足花三、四個月的時間,把收集十多年的曹公史料,能用的史料通通用上;到了2012年5月間洋洋灑灑寫了將近十八多萬字。書中的內容只有關曹公的任何歷史,通通研究,通通寫,如同是寫曹公的傳記。龔師看到一半認搖搖頭,認為這不符合論文格式,並為筆者能否如期通過感到憂慮。筆者由西子灣中山大學回到高師大研究小間,思考再三,並參考其他論文架構改為名為《曹謹治臺功績研究》。並再度求助於張老大同湘先生。他提到寫論文和古代的八古文一樣,格式是起承轉合,於是正式改論文名稱為《曹謹治臺功績研究》,龔師也同意《曹謹治臺功績研究》的論文架構。於是將十八多萬字的內容,花了二個月的時間刪改為十二多萬字。刪改完之後,有些心虛還是先請同湘兄先幫我刪改論文的內容。同湘兄把一些,不妥當的內容刪掉,也就是筆者2012年的通過的碩士論文《曹謹治臺功績研究》。
2012年8月論文通過後,一個月之後同湘兄走了,由於同湘兄生前曾囑咐筆者要重印《曹謹治臺功績研究》一書。之後筆者再重新翻閱論文內容發現,內容中有錯字、有年代錯置,或有些語意不清或論述不完整的地方,筆者重新修改之後與原本的《曹謹治臺功績研究》論文稍有不同,原本想改名為《曹謹治臺功績研究》修訂本。但思考之後,本書的內容含蓋了曹公早年的歷史、以及在直隸、福建等地的為官的歷史,目前所能找到的史料差不多都引用了。加上又陸陸續續找到些許曹公新的史料,又加了許多相關圖片。本想改名回原先預訂定的名稱《曹謹研究》。然而在《曹謹治臺功績研究》內容中提到曹公是「臺灣第一循吏」。「臺灣第一循吏」一詞最早是筆者在2003年以風塵孤劍客之名所寫的〈臺灣第一循吏-曹公〉並在《南台文化》第九期至第十二期刊載,雖然曹公能被稱「臺灣第一循吏」逐漸被人所接受。所以將本書名稱定名為《臺灣第一循吏-曹謹研究》。
能有機會研究曹公、寫曹公的歷史,要感謝我心目中的清代臺灣第一好官曹公(曹謹)和最佳的幕僚金門奇士林樹梅先生。曹公在道光年間無私心的推動曹公圳的興築,對筆者生長的故鄉鳳山平原的貢獻良多。筆者能夠對曹公研究更加有興趣的原因,是後來發現曹公的身邊竟然有「伏龍鳳雛」般的人物林樹梅先生。由於林樹梅先生的出現,使得曹公的歷史研究更具戲劇張力。曹公能成為「臺灣第一循吏」,林樹梅先生的佐幕及獻策功不可沒。所以筆喜歡稱林樹梅先生為「臺灣鳳雛」、「臺陽鳳雛」。
曹公研究寫作多年來,首先感謝已故的《南台文化》發行人兼社長張老大同湘先生。曾任臺灣時報、民眾日報的報業人黃兄光男先生。金門奇士林樹梅先生的後人林邦英先生。臺南民俗研究專家,《南台文化》季刊社副社長木瓜老大蔡木山先生。專門研究鹿耳門歷史及地理演變考的專家,台南鄉土歷史研究者陳兄登風先生以及登風兄的摯友中研院臺史所副研究員翁老師佳音先生。國史館臺灣文獻館林兄文龍先生。曾為筆者翻譯日文的翁瑞琴小姐、許淑貞小姐。中國河南省曹公故里沁陽市的李成杰(李成仁)老先生、回民好友閃雙虎兄。最後感謝論文寫作期間台文所王本瑛老師、魏廷冀老師的關心、吳玲青老師的指教。最後感謝口試委員余昭玟老師、林文欽老師,論文指導教授龔顯宗老師。以及其他海內外曾經幫助我的朋友以及各地的圖書館的館員。今後曹公研究將以十八多萬的字《曹謹研究》、《臺灣第一循吏-曹謹研究》及《曹謹治臺功績研究》為基石,繼續尋找曹公的史料,以完成《臺灣第一循吏-曹謹傳》;是筆者今後要持續努力的方向與目標。
陳怡霖
2013年中秋寫於高師大研究小間